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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May, 2020

认真面对生活,岁月也会报以温柔——《山茶文具店》的疗愈文字

因为疫情已经足不出户两个月有余了,胸中虽有憋闷,但也因为这场意外让人慢下脚步去生活。偶然发现《山茶文具店》这部很典型的日式作品,节奏慢中兼暖,里面叙述了怎么在慢中去热爱生活,是很疗愈的一部小说。在镰仓有家文具店,女主人公雨宫鸠子(波波)从小就被外祖母(上代)逼着练字,以能继承家族的代笔人之职。 从来没有体会过美好童年的波波不满上代对自己生活甚至人生的控制,选择以叛逆还击,躲到上代找不到的地方生活,直到上代临终前也没回去见一面。整本小说以波波多年后回到故乡继承代笔 职业为 由,在每一次代人写信的过程中认识到每一封信背后的温馨故事,让她重新了解到代笔人的职业真谛。最终也在信中找到救赎,与远在天堂的外祖母和解了。   这本书的职业设定就让人眼前一亮,毕竟在科技发达的今天,多少人还有写信的习惯? 代笔人的存在在快速发展的当今社会显得突兀,代笔写信并不如电邮一般只需要根据制定的格式,快捷地输入符号即可。专业的代笔人 会根据寄信人和信件的内容而去决定笔、墨水、字体、信纸、信封、邮票,甚至是折叠的方式 …… 每一封信都被代笔人注入了心血,一个个小细节都是为了能够更好的表达寄信人的想法,细腻地体现“见字如面”的感觉。波波接受的众多任务里,让我颇为印象深刻的有两个。第一位委托人是清太郎,他委托波波以他已故父亲的名义写一封情书给母亲,让母亲能够释怀。 清太郎眼中的父亲是“很传统的男人 ” ,从来没有送过 母亲 任何东西,更不曾说过任何体贴安慰的话 。然而这 传统男人 会 用情信大方地展露对妻子的爱恋,几乎所有信件都是以“全世界最爱小千的男人”落款。父亲的深情让清太郎母亲无法忘怀,让独自存活在世上的她靠着等待情信来撑过每一天。波波的代笔让清太郎的母亲终于盼到来自天堂的情书,波波还贴心的在信纸贴满干花,寓意清太郎的父亲虽然去世了,但是对妻子的爱就如干花一样是永不凋谢的。 另一位让我印象深刻的 委托人是波波自己,她作为代笔人,不断地帮助别人写信,却不曾写过一封信给上代。作者利用上代写给笔友静女士的一百二十三封信来唤起 、拼凑 波 波对上代的记忆,上代的每一封信都出现波波的名字,透露了外祖母对孙女的深爱。波波在看完上代写给笔友的所有信后,抱着她的信入睡,想要感受上代对她的爱和她错过的温暖,恍然发觉一切为时已晚。在平复多日后,才决定回复这一封没有收信人的信,信中第一次称呼上代为一直只

从执着到释然——钟晓阳《哀伤纪》的谱成

一 部 作 品的续写或重版,究竟是对一个故事的延续还是补充呢?作家钟晓阳在 2008 年重新执笔后对自己早前已出版的一些作品进行了续写和重版,作品中有的新附书信,也有对旧作 “ 推倒重写 ” 的。当中 2014 年出版的《哀伤纪》收录了钟晓阳 1986 年的初版《哀歌》以及她 2014 年续写的《哀伤书》。与《哀歌》相隔了 28 年的《哀伤书》似是在叙说着同一个或延续的故事,然而当中的人物、情节虽与前者的设置有相似之处,仔细琢磨一番后却发现它们并不如此。   上半部《哀歌》以第一人称倒叙手法讲述了少女“我”到美国三藩市求学时与梦想成为渔夫出海的“你”从初识到相爱再分离的故事。这是一段“留不住”的故事,小说中的“你”一直为梦想做准备,即便是后来出现的“我”也无法阻止 “你”的 脚步。“我”对“你”情深至愿随“你”在海上流浪,“你”却不愿意更不忍心自己的梦想耽误了“我”的青春。直到“你”的海上捕鱼生涯开始,“我”和“你”已渐行渐远直至不再相见,昔日的情分也只能随海风而去。   准确地来说,这是一部“我”对“你”的深情剖白,富含“我”的执着以及无能为力的哀伤。 《哀歌》是一部很美的作品,诗一般的字句为作品增添美而哀伤的氛围。我并没有像“我”一样的情感经历,当中“我”对“你” 所 倾 述的话语却一字一句无不牵动着我的内心 。“我”对“你”的爱确实过分执着得让人不明白,但“我”对“你”的执迷通过钟晓阳笔下的一字一物贯彻全篇,那份爱而不得的心情怎不叫人心疼、可惜?“我”曾经努力留住“你”, 但生命 只 能 容纳海洋的 “你”却无法容纳一个小小的“我” 。 “我”也只能一直沉浸在“留不住你”和“失去你”的痛苦里,唯有依靠漫长的时间帮助淡化、治愈伤痛。最后,多年以后的“我”在明白了玫瑰的颜色是逐渐褪淡的,如同人类的命运其实也因遵循着这样的原理事实——没有事物是永存的,“我”对于爱“你”这件事情也就逐渐释然。   在下半部《哀伤书》里虽然依旧以第一人称叙述,却不再只有“我”和“你”,作品增加了许多人物和支线,人物也都被赋予了名字——金洁儿(我)、占、郑星光、蒋明经、简小汶等。小说不再是像《哀歌》一样的“情书”,更像是为《哀歌》补充、完善的故事。 《哀伤书》讲述了金洁儿的人生起伏以及与三位男 人 的情感纠葛,我们会 自然 地将金洁儿对应为《哀歌》中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