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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November, 2020

本间久雄《文学概论》01——文学能吃吗?

文学概论是大一的必修课之一,作为文学小白,这堂课的重要性,我想过来人都很清楚。只可惜年少无知的自己,被“上大学”这件事情冲昏了头,不管是大一还是大二,都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忽悠去了。大三开始写论文,重新走进专业的世界,才发现地基不稳不仅仅是危楼的问题,甚至连楼都建立不起。于是乎,“文学是什么?”、“为什么要读文学”、“文学存在的意义等等等的问题,在快要毕业的时候才逐渐浮现。作为中文系人,只能感叹惭愧惭愧。过去的无法追回,只能奉劝所有学弟妹们,花花世界固然精彩,专业也必须磨练好,否则花花世界,也只能是虚幻的海市蜃楼。   好了,废话多了。今天开启的文章有别以往,不再以读后感的感性论调为主轴,主要以阅读笔记的形式跟大家分享这篇看似无聊的学术性论述,以我自己的主观理解诠释,所以欢迎大家一起分享各自的观点,当然文章内容的立场全部都以本间久雄的立场作为主要战场,所以如果你想要批评的话,建议你先看完原文比较保险,毕竟我也只是一个压点毕业的中文系人,没有任何权威可言。(说的好像会有人看完文章似的)     ========== = === ========== = ==================   ========== = ===   《自私的基因》的作者 理查德·道金斯 曾经开玩笑般地提出“道金斯困难度守恒定律”。这条定律讲的是在一个学术主题中,模糊主义扩大到填补其内在简单性的真空。前一句话就完美示范了困难度守恒定律。简单来说,这条定律就是在暗讽现在一些学者喜欢将简单的道理复杂化,使其看起来很深奥(有人说他在讽刺文科,这一点可能需要我真的弄懂文科才能表态,反正我目前是觉得真难)。打个比方说,真的很难懂的知识例如物理,物理学家们就很努力地简单化物理定律,但是一些“文科”就会将一些简单的道理讲得非常难懂,那这里他还特别指出了文学批评这件事情。那么我觉得我们今天要一起读的《文学概论》应该可以稍微的去回应这样的指名。   这本书出版于1926年(日文版1916年),是二三十年代文学研究中最广为流传的日本学术著作。作者认为当时的文学研究逐渐发展,但是作为一种现象的文学却是鲜少被讨论的。于是他便写了这本书,为初入文学研究领域的人们做一个比较简单的入门介绍。这本书里面自己提出的观点相对来说比较少,其内容大量地引述了西方学者的理论与学说,并辅以一些日本学者的说法。这部作品之所以能够在当时的

从躺在雪堆的尸体说起——《妇人王氏之死》

史景迁是美国著名的中国史学专家,写有多本关于中国史的专书,其中就包括了写小地方郯城社会的《妇人王氏之死》。妇人王氏是生活在郯城的小百姓之一,以她的死命题,不难意会此书的悲哀之调。 我 一开始以为此书将以王氏切入,揭示历史上又一悲惨的人物故事, 事实上王氏是稍后才出场 的 。   《妇人王氏之死》以讲述郯城这个小地方从一六六八年到一六七二年发生的事为主。此书参照了三种资料,分别是一六七三年冯可参主编的《郯城县志》、黄六鸿一六九零年编纂的一本县官生涯的个人回忆和官箴以及蒲松龄的作品。通篇的史实记载强调此书以史料为准,铺垫出一个小地方的真实面貌。翻开今天的地图,郯城目前的位置应是山东省郯城县,书里亦附录了几张旧地图,好让读者有一个地理概念。 命运仿佛是在“落井下石”。   郯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此书开篇就娓娓道来一六六八年发生于郯城的一场地震以及地震带来的各种破坏。在面对税赋和徭役,百姓早已束手无策,而这场地震更是加重了百姓的负担。当然,郯城百姓的苦日子从来就不只是因循地震而来的。早在五十年前,白莲教起事、饥荒、土匪盗贼、疾病、蝗虫灾害、贫穷等等,各种磨难他们都经历不少。政治的动荡(无论是明朝还是清朝)对于郯城的命运也没有带来多大的变化。在那些历史大事件的背后,郯城依旧继续它的悲惨,百姓们的日子依旧在天灾、(盗匪与百姓)斗争、贫穷无限轮回。史景迁在铺叙整个郯城背景,穿插许多小人物的经历(尤其是女性),他们遭压榨欺凌,有的家破人亡,有的四处逃难。   百姓贫苦,原不知有生之乐。   在面对命运的这些苛待,百姓不知如何生活,更不知生存有何用。因而,相对于其他地方,郯城的轻生者最多。黄六鸿作为郯城知县,迫切解决这个问题,甚至推行了羞辱轻生者的对策,比如自杀男女的身后事不得善待,男的任由蝇蛆爬身,女的露体赤身,“尔既以猪狗自视,本县又何不以猪狗视尔。”不仅如此,黄六鸿解决棘手的案件亦是书中着重的部分。作者借种种案件铺垫整个社会愤怒和不幸的面貌,以带出其中案件之一王氏。   王氏是一个孤儿,也许与其他女孩一样,以童养媳的身份进入任家,到了年纪才嫁给了任。但在一六七一年,她与一男的跑了。根据法律,除了被丈夫严重迫害,或被丈夫强迫与人发生关系,才能自由离开婆家。所以王氏的离开,显然已成了一名罪犯。最惨的是,王氏还被爱人所抛弃。 一六七一年年底 ,她还是回到了任家。(在接回家之前,任与